无法比喻的电气饶舌哲人 ─ 貍猫(Aristophanes)【No Rush To Leave Dreams】
来源: kkbox作者: kkbox 在和 Grimes 合作之前我也是那些辛苦的人,认识的都是辛苦的朋友,表演没有什么人来,不太认识成功的人。可能从那些人的角度来看,结论会和我完全不一样,所以我才说我的观察很片面,不太好意思说我的感想。当然,出自于私心,如果我喜欢的人可以过得不那么辛苦就太好了。我没有在台湾任何一场音乐祭表演过。http://www.morelfans.cn/https://i.kfs.io/article5/global/24,780,2v1/fit/300x300.jpg
关于 Aristophanes 貍猫 x 【No Rush To Leave Dreams】
Q:制作这张专辑时,期间发生印象深刻的事或有趣的事。
这张 EP 当中许多 Vocal 在纽约传奇录音室 Avatar 重新再录一次,完全不懂中文的 David Kahne 帮我录的时候,对于我的气息拍子情绪都抓得非常精准,哪一个 take 做了什么变化,他都能马上记起来并起跟我沟通,活生生见证了唱片工业传奇(他曾经是哥伦比亚唱片公司老闆,签了许多包括 Nas 等等具有影响力的艺人)怎么面对音乐和声音,获益良多。
Q:聊聊唱片包装设计跟你的音乐所要传达的关连。
在和这次的插画家 Zihling 沟通的时候,其实我没有给她太多限制。让我非常惊喜的是,她从我的歌曲里抓出许多歌词中关键的意象作为素材,整体呈现那种又黑又甜的气氛和音乐非常契合。Zihling 真的是很厉害的创作者,她的新作《象牙塔里的罗曼史》走向一个更为锐利、专一、暴力的方向,同时不减损人像柔软甜美的质地,推荐各位可以去买来看看(本 EP 封面有收录在里面)。
Q:请挑出专辑内的一首歌,送给一个人或是一个特定族群。
《不能比喻我 I Am Not A Metaphor》,送给青春期的女生们。
从儿童的身体变成女人的身体这个阶段,不止是生理上的,也有社会对女性角色期待的冲撞。那时候的我们很困惑,有时候被暗示去服膺一些父权的想像,去配合一些形象或情节,但那些想像、形象、情节不见得是我们可以成为的样子。我很希望那时候的女生们可以狂暴的反抗,不要被这些比喻驯化,你不必像花朵,不必像任何别人要你成为的样子。你不必温柔如果你不想,你不必纯洁如果你不想。你不必成为他人的安慰。你可以成为战士成为恶女,你可以赞颂自己或他人的阴性特质,你可以征服而不是被猎取。
Q:请说出此这张专辑内「你最喜欢的一首歌」。
《一切如你所愿》,有时候回去听都觉得歌词写得真残忍。尖锐与温柔的程度都是目前我比较满意的。
Q:是什么动机让你以目前的形式创作,中文的饶舌有什么秘诀?
因为觉得目前的形式有许多我可以前进的可能性。简单来说就是还算顺手的工具。
中文饶舌的话,我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祕诀呢。词的部分,我觉得大家尽量去写自己关心的事,而不是整天想着「市场要我写什么」,整天想着市场的人很可能对市场有点误会。还有人跟我说先写大家喜欢的,赚到钱再写自己喜欢的,第一,讲这种话的人我好像没看过真的赚到很多钱的,了解众人喜欢什么其实是很困难的一门学问,请不要轻视群众。第二,「写自己喜欢的」这种事也不是很容易喔,光是要确认自己真正喜欢什么,就得花一段时间去建立自己的审美体系,即使确认了,自己能写什么也需要时间去训练技巧。如果可以再多说一两句,就是请不要容忍自己一直去做简单的事。但这只是我对自己的要求。
另外,把注意力放回声音和音乐性上,饶舌的音乐性不是只呈现在押韵上而已。
Q:与国际音乐市场接轨的感觉是什么?
其实我就是从本地劳工变成外劳,要一直旅行。我最喜欢待在家,所以这一点对我来说不太方便。不过,可以带出去一些什么,带回来一些什么,的确是我想做的事。一直以来我都是在国际市场当中,不管是合作的制作人、听众都以海外居多,只是之前的场景都比较 underground。与其说是接轨,不如说是走入另外一个体系,目前为止的感想是分工更为精细、工作节奏更加快速,也让我对自己的作品有了以前没有的要求。
Q:对于台湾的音乐生态,有什么想法吗?台湾音乐祭与表演环境呢?
我对台湾的音乐生态观察是相当片面、狭隘的,做音乐五年来,近三年左右才比较密集跟音乐圈的人接触,因此所知不多。但这里确确实实有相当有意思、有才华的人,我也大概能感觉出来环境让这些人活得相当辛苦。在和 Grimes 合作之前我也是那些辛苦的人,认识的都是辛苦的朋友,表演没有什么人来,不太认识成功的人。可能从那些人角度来看结论会和我完全不一样,所以我才说我的观察很片面,不太好意思说我的感想。当然,出自于私心,如果我喜欢的人可以过得不那么辛苦就太好了。
我没有在台湾任何一场音乐祭表演过。
Q:对于音乐「在地化」与「国际化」,你有什么看法?这次的音乐在土地或社会环境的连结?
对我来说这个问题其实就是「身份认同」的问题。但身份认同问题是不停地在变化的,性别性向国籍阶层都会流动,所以对于艺术家来说,我认为没有一定特定的做法去做创作。什么东西让你感受到与之连结,就往那里做。我不觉得非在地化不可,也不是非国际化不可。
在地化、国际化如果目的都只是想要呈现目标群众的想像,就会失去生命力。我的音乐内涵,以及作为一个台湾音乐人却比较常在国外音乐圈活动,那也都只是呈现出我自己,我长久以来的选择、妥协以及我的审美,我对什么事物感到与之连结而已。大家都跟我一样不是太无趣了吗?在创作的领域这样的议题很容易发展成为教条,我是觉得,人若不能自由去创作,实在太可惜了。最不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教条。某些人对自己作品想要传达的东西有很强的观点而且不会迷惑,那很好,恭喜你,但世界上也有其他会迷惑的人呀。
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大家可以多去看看三牲献艺相关的访谈以及他们的音乐,我觉得比我说的好。
Q:接下来的表演活动行程?进行中和策划中计画是?
3/12 在 The Wall 和落差草原有演出,这是去 SXSW 前唯一一场,再来就是在 SXSW 的表演。此外正在准备专辑和一些合作计划。
【快问快答】
Q:你如何分配你的时间在音乐与生活上?
没有在分配,想干嘛就干嘛。但每天睁开眼睛第一件想的事就是跟音乐有关的。
Q: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些你个人或者和音乐人朋友们近期常常谈论的话题吗?
二二八
Q:如果可以最想要找哪些音乐人合作演出或录专辑?
Erykah Badu, Young Fathers, Badbadnotgood
Q:最近最喜欢的一句话或一个想法是?
语言是符咒。事物将真未真之际是最有力量的。
Q:最近有什么有趣的活动是你想参与的?
朋友最近去澳洲录鲸鱼的声音给国家地理频道,很想跟去。不用说当然不可以去。
Q:在压力下的你会怎么纾压?
哭。
文|StreetVoice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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