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瞬，经典再现 - New Order 专访

小美眉

  来源: kkbox  作者: kkb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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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对 Joy Division 的后庞克乡愁，New Order 以合成电子音乐走进八○年代的新浪潮舞曲，经典的音色更被奉为圭臬。距上张专辑沉寂十年后，他们这回带着【Music Complete】，渴望回到 New Order 的原点。
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但或许不会改变好音乐的定义。透过 agnès b Live 独家专访远在英国 Macclesfield 的 New Order 键盘手 Gillian Gilbert，听她分享与新乐手合作、新厂牌和身为当代舞曲与独立摇滚最重要的乐团成员，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2015年的全新专辑【Music Complete】，是 New Order 加入英国独立名厂 Mute Records 的首张发行。整体来说，加入更独立的厂牌，对 New Order 而言无疑是件好事，Gilbert说：「Mute 主理人、同时也是知名制作人的 Daniel Miller 为这张专辑投入很多心力，这在主流大厂是不会发生的。」在加入 Mute 之前，New Order 已与华纳唱片合作多年，「当你身处于大厂牌，的确很难感受到个人参与度。Daniel 已经在 Mute 很久，而且他以前也是乐手，也成为我们加入 Mute 的主要原因。」
復古味的新潮
New Order 以往为人所熟知的合成电子流行乐，同样是影响新专辑的重要元素。《Tutti Frutti》和《Plastic》几乎带我们红回了八○年代欧陆迪斯可的况味，许多合成音色让人彷彿回到【Movement】早期的 New Order。「我们回到过去了！」Gilbert 纤细的嗓音，也道出新专辑内的合成音色究竟何来，「Steven 依旧收集许多老东西，事实上他还保留着1981年经典 Oberheim DMX 鼓机。」而这也是他们 1983 年名曲《Blue Monday》中使用的同款乐器。
「他在 eBay 找到，然后买了我们早期在 New Order 中使用的所有机器。」Steven Morris 作为 Joy Division 和 New Order 的鼓手，同时也是 Gilbert 的老公。「他喜欢用合成器做出特别、甚至有点古怪的声响。也因为这样，我们这次在声音上有更多尝试。」即便用的是老机器，但新专辑的走向则十足新颖。30余年的乐团生涯，New Order 这回的灵感撷取于各样不同的元素之中。「Mute Records 旗下的乐团像 Goldfrapp，是我和Steven 喜欢很久的乐团之一，所以很有趣的是我们在加入 Mute 前，就发现这个厂牌有许多我们喜欢的团，我想这是很好的，让我们有机会尝试更多不同的可能性。」
变化中的不变
不只是更换唱片厂牌，New Order 的团员也改变了。原本乐团的贝斯手 Peter Hook 离团，「我们有了新的团员，我觉得那解释了为何这张专辑的音色听来更为清新。身为 New Order 的一份子，我们不会因为 Hook 离去而改变所有事情，我觉得那不是很正确的方式。」新专辑或许少了 Peter Hook，但他们与更多乐手合作，尤其是庞克大佬 Iggy Pop 参与念诵一段诗歌的作品《Stray Dog》， Gilbert 说：「Bernard 写完《Stray Dog》后，我们就想邀请 Iggy Pop 合作，因为其他成员曾在纽约碰过他，于是我们很快搭上线，他随即安排时间飞往迈阿密录音，一切都发生得非常顺利且迅速。」
另一位合作的美国乐手则是 The Killers 的主唱 Brandon Flowers。熟知 The Killers 的乐迷一定也知道这个团名，正是源自 New Order 的作品，The Killer 不仅音乐风格深受其影响，这次的合作更带着传承的意味。「我觉得非常巧合，因为我也非常喜欢 Killers，很开心他们喜欢我们。当你是 New Order 的一份子，你不会感受到时光飞逝，所以看到像 The Killers 这些年轻团受到我们影响，总有种奇怪的时空错置感，但当然也深感受宠若惊。在音乐圈这么多年，我们始终如一，感受非常微妙。」
2001年，Gilbert 为了家庭离开乐团。她和乐团成员 Steven 育有两个小孩，在乐团外的人生角色中，使她对音乐始终保有新鲜感。「有了小孩，暂时离开乐团，对我而言是新鲜的体验，但音乐一直都在。2011年随着孩子长大，我也选择在这个时机点重回到乐团。很庆幸自己没有太早回归，有时候让自己放空、保持一点距离，不为专辑而忙，也看看究竟会有些什么不一样的感觉，这种经验让我更有自信，你永远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或许这般对音乐的执着让 New Order 继续前进。少数乐团可以完成十张录音专辑，少数中的极少数可以让这十张专辑都成为经典，New Order绝对是其中之一。
摄影｜Nick Wil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