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克信医师的「人间天籁」

贾晓炜

  来源: car.diguo.hk  作者: 贾晓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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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蔡克信医师熟识多年，却在这一年间写了三张与蔡医师有关的唱片评论，可以感觉到蔡医师心中有着恳切的期盼，希望音响迷从这些音乐中，不仅验证音响系统的高下良莠，更藉着赏玩音响的过程接触更多的音乐，将音乐和音响融会贯通，自能圆满通达。
「人间天籁」是蔡克信医师和玮秦唱片合作的精选集，之前则另有和ABC合作的「一听入魂」，而且连续推出两辑，所以连这张「人间天籁」一起，我手中已经拿到三张蔡克信医师选曲的唱片精选集。唱片公司找到蔡医师挑精选集，不仅要借重蔡医师多年来浸淫唱片世界的深厚经验，更希望透过其Nola系统筛选出旗下片之发烧大曲，集结出精彩的「示范片」。如此一来，这示范片本身可以卖钱，还能挂上「发烧」之名，而收录旗下诸多专辑之精彩曲目，也能吸引爱乐者在买下精选集之后，进而寻找收录单曲的专辑，打响唱片公司代理品牌的名号。
如此惠而不费的行销方法，行之有年，但唱片公司多半自己搞宣传示范片，很少向外寻求高手助力。这次玮秦邀请蔡医师协助，可说是找对人了！我所认识的蔡医师，为人谦和，即使发烧实力高不可测，依然保持高度研究精神，对各种音响器材兴味盎然，多所尝试。至于唱片的蒐集，持续多年而不坠，到现在还是跟上新片发行一路买，我常自叹连我都追不上蔡医师的脚步。不久前到蔡医师家听音乐，我看着蔡医师新买的许多「大合集」，感叹唱片业现在都搞大部头合集，彷彿在清仓大拍卖，我也得重複在重複地买，蔡医师不忙说：「我也一样。」然后从架上拿出义大利美艺三重奏的「海顿钢琴三重奏全集」，一套9张CD，蔡医师说这是目前诠释和录音最好的版本了，他一口气买了好几套，现在市面上大概也买不到了，就送我一套，当场让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以接近现场自然声响为目标
因为对音乐和音响的执着，加上多年撰写音响与唱片相关文章，蔡医师一路看着音响与唱片业的兴衰，在2009年唱片业者密集邀请他参与选曲，蔡医师之所以首肯，一方面希望帮忙唱片业振兴，同时也希望音响迷能多听音乐。在「人间天籁」当中，蔡医师选曲有自己的原则，尽可能找自然空间录音，而且採取同步录音者，作为验证音响系统的「参考曲目」。也就是说，蔡医师尽量避免了「后製加工」的乐曲，而选择直接录音的乐曲，以符合发烧之要件。也因为追求自然录音的选曲条件，所以这张精选集称为「人间天籁」，取其「师法自然」之意涵。
为唱片公司跨刀选曲，蔡医师的态度和他调音响一样严谨，每一首曲子都反覆聆听，探究录音现场的蛛丝马迹，找寻最接近现场的自然声响，「人间天籁」16首曲子挑选完毕，蔡医师还精心安排曲目顺序，强弱互见，以显全片之统整。最后还针对所选曲目，撰写详细的曲目说明，发烧友按文索骥，自当在聆听时可心领神会。
在「人间天籁」介绍中，蔡医师传神地表达了接近「绝对之声」的心情：「为了接近『绝对』，音响设计师绞尽脑汁设计器材，录音师费心尽力拾获原音，音响迷则是日夜匪懈调妥音响。」这三种角色各安本位，综合起来成就音乐再生艺术的要件，缺一不可。
16首精心挑选曲目
音乐再生的主体还是音乐，「人间天籁」的关键还是那16首经蔡医师精心挑选的曲子。从人声、钢琴、弦乐、交响乐、吉他、探戈、爵士、流行，包罗万象，口味多变，唱片内页并收录蔡医师创作之油画，色彩缤纷，却非具像之作，而是走当代抽象之法，色彩光影之间彷彿蕴含着音符之律动，聆乐之时欣赏文字与画作，可谓三重享受。
最后一个关于「人间天籁」的推荐重点，则是特别的CD製作材料。为了达到蔡医师认同的高品质发烧片，不仅重新进行母带后製，并选择所谓「翠绿高保真光碟」，这高保真的词和台湾的用语习惯不太一样，但依然能词通义达，所谓「翠绿」者即是「绿色聚碳酸脂」（Emerald Polycabonate）材质，CD表面呈现绿色光泽，故称之为「翠绿」，亦有人直译为「绿宝石」CD。最早採用绿宝石CD材质做发烧唱片者，要算是MA的Todd Garfunkel了，在MA晚期推出的高价版当中，若干应用了绿宝石CD。这次玮秦为「人间天籁」准备了「翠绿高保真光碟」，追求最高音质之企图心可见一斑，作为宣传自家唱片专辑的「发烧示范片」（sampler），无论从唱片的「质」或音乐的「量」，玮秦「人间天籁」都是值得品味赏玩的调声参考片。